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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想起什么，转头问季瑾年：“姐姐，你今天不用去扫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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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看着正前方，“已经去过了，就在市郊公墓，九点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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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蜿蜒的狭窄石阶路，季瑾年停下车，附近有一片平坦的空地，还画了粗劣的停车线，已经停了十多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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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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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点头，“剩下一段要走上去，有点远。姐姐，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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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解开安全带，“后备箱那么多东西，你一个人不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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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想说自己可以多往返几趟，大半东西却被季瑾年提前一步拎过去，只留了两束白菊花让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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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阴，好在这几天没有下雨，偶尔一小段路没有石阶，踩在泥上也走得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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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山道一路往上，唐玥停在一块扁平的横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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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足有两人多长，近半米厚，被雨水击打出的凹痕格外平滑，像是经年累月被过路人休息靠坐磨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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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轻轻放下两束花，指尖摩挲着它的表面，“小时候阿婆带我来看妈妈，总会在这里坐上一会。后来长大了，偶尔姨妈调不开班，清明那天我也会自己来一趟，坐着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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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安静听着她说，左手尾指将右边的东西拎过来，空出手抚在唐玥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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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没有伤感很久，朝季瑾年牵了牵唇角：“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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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往上爬，顺着一旁的曲折平路往林子里走，再拐过一个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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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墓碑挨得不远。碑前放了花，有纸钱烧过的灰痕。碑面和后面的土包都有被打理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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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知道，应该是唐从蔷昨天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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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在唐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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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看她，“姐姐，你先回车上休息吧，我可能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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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颔首，朝两边各鞠了一躬，转身沿路返回，消失在唐玥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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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蹲下来，将两束花各自摆在墓前，又从袋子里找出抹布，慢慢擦拭着两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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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姨妈已经清理过了，可还是想再擦一遍。趁着这个机会，刚好和妈妈还有阿婆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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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很久没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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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市一读书，住的是当年你买的那套房子，你当年的那些布置我都没动，也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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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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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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