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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眉眼晏晏，甚至一路目送对方出了教室门，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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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心里的揣测更笃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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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唐玥答话时的反应……似乎当事人自己都还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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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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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数学新讲的部分不难，不太懂的几道题在周中就已经抽空问过老师，或者和郁扬讨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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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瑾年问唐玥周末要不要来她的办公室辅导时，唐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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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总是麻烦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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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唐玥又补充道：“周日下午，可以跟姐姐学一会水粉吗？我想重画课上的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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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自然应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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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来了一大半学生自习，唐玥正埋头整理笔记，胳膊被同桌轻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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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推过来一本资料，画着圈的是上一章的课后提升题，“唐唐，你看一下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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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接过来抄在草稿纸上，等勾画完条件，顿了半分钟迟迟不曾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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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抵在桌面上敲出低不可察的轻细动静，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潜移默化将季瑾年思考时的习惯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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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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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无奈：“答案只有一个略字，几个软件都搜不到解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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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叹完气，郁扬又眼睛一亮：“哎，我记得陈老师也带隔壁班的数学，下午正好她值班来着，要不我们去办公室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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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怔了怔，不自觉想起季瑾年来，只是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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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教师办公楼里一片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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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大门进来，唐玥习惯性看向一楼右侧的第二间办公室，本应该锁上的门却是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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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姐姐今天也来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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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浇花吗，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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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想和季瑾年打个招呼，跟郁扬说了下，步子不自觉朝那边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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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一转头，看见身旁人拐了弯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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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犹豫了下，她站在电梯外，任由电梯门缓缓合上，准备玩会手机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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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视线触及手腕上一截红绳时，轻轻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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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比唐玥好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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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敞开着，唐玥从天井斜穿过去，才到半路就看清了办公室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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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站在办公桌边，正低头看另一个女孩伏在桌上涂涂画画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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