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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在意，“她是学校里一位老师的女儿，也想走美术生，让我帮忙估一估天赋和功底，正式学的话当然要额外去找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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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那老师是理科实验班的数学老师，不过是高二年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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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特意把唐玥的学习情况仔细讲给那老师听，请她推荐了好几本适合唐玥学习水平的资料，有巩固也有提高，在学校外的书店都能找得着，她下午买了顺便带来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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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叫唐玥过来，就是让她把这几本资料带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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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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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玥回教室的时候，惯来没什么波澜的面上漾着春风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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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正和几个朋友挤在一起聊完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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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玥抱着书回到座位上出神，还不时摸着几本书的封页，半点舍不得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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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笼着满足，显然是藏不住的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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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季老师刚刚和她聊过什么，才让同桌心情这样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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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里透出的喜欢，完全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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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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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回了座位，忍不住找唐玥搭话，犹豫着将写好的纸条推到唐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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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知道自己问得可能很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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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想稍微提醒唐玥收着点，另一个是……她也有想请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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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展开一看，只有寥寥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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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喜欢季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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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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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层薄雾扣在思绪上的，阻止唐玥想下去的第六感，突兀被尖锐的细锥刺割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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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网般蔓裂出无数道横纵交止的痕纹，旋即碎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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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来的不对劲，对季瑾年的过分在意，因着对方的亲近举动而生出的别样羞赧，甚至……莫名其妙梦到和季瑾年牵手拥抱时，清晰感知到梦中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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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唐玥想不明白，暂且丢到脑后的自我蒙蔽，此刻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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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信任，不只是依赖，也不只是想对方看着自己、教自己画画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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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没办法否认字条上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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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确实，喜欢上了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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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到此为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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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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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配喜欢季瑾年，她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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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字条边沿的指尖发白，手背淡青的纹路因着用力而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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