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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早习惯她的姐控发言，轻声笑了笑，“走了，晚上要是找陈老师问倒数第二题的话，明天能麻烦你给我讲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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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教数学的陈莉值堂，课外补充里有一道证明她们都不太会，想了很久还是打算问老师。郁扬比了个OK的手势，拍着胸脯道：“我办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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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出了学校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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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得回去拿礼物，没麻烦季瑾年再等她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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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两只纸箱，按电梯时不太方便，动作更小心翼翼。慢慢挪进一单元的门厅，等电梯时有些出神，唐玥想起上次来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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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以后她可以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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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季瑾年邀请她来做客后，她们私下里又聊过几句。大概是怕被季瑛听见，季瑾年特意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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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她生了病，记性一直不太好，今晚和你聊天之后精神头足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请求你……如果有空的话，常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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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也知道高中课业忙，这请求太冒昧，又补充道：“只是周末或者空闲的时候来吃顿饭，和阿婆聊一聊以前的事情，或者问问历史方面的功课，引导阿婆回忆这些事情。至于别的科目，有不懂的课业我可以试着辅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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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晚上吃饭时，季瑾年观察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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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讲起往事，又顺带延展到当年教授的历史课，整个人的状态比平时好上许多。等唐玥走后，她还翻出了曾经的教案，戴上老花镜小声回忆自己哪里没讲好，下次再给玥玥仔细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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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极少在晚上打扰医生朋友，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才斟酌出上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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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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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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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停下，唐玥放下纸箱敲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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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门的是季瑾年。她身前系着浅棕色的围裙，蓝色长裙已经换成了浅白色棉质家居服，长发简单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很温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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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姐姐，教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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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重新捧起纸箱，朝她笑，“上面是你的，下面是阿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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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说出这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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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季瑾年只收了她的礼物，唐玥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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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忙接过来，一入手被重量压了压，“这么重，怎么没让我陪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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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弯腰换鞋，上次的小兔子拖鞋就摆在一旁，踩在脚上很软，轻声道“这是礼物，当然该拿过来送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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