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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唐玥瞥向季瑾年的手臂，隐约的肌肉线条流畅，哪里都不像是不爱锻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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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十分钟，开车自然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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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才系好安全带，刚过了一个红绿灯就已经驶入小区，在便利店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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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电话是阿婆打来的，跟我念叨家里没什么饮料，让咱们买一点回去，挑你喜欢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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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开口就是婉拒，却被季瑾年以“来都来了，刚好有别的要买”的理由一并拉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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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唐玥抱着两瓶牛奶一瓶橙汁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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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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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单手握着方向盘，转过头问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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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奶是玻璃瓶装，稍微一碰就发出清脆的咣当声，怕放在后座碰坏了。唐玥低头小心用手护着，书包被压在身后与椅背之间，体积比刚上车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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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回答，“不重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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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瓶饮料而已，份量能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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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账时，季老师就没让自己拎，笑盈盈地将袋子从她手里接过，说这种事归大人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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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与眼神都温和，显然是当真把自己看作小辈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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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能清楚感觉出旁人递来的善意。两次见面相处，再加上几回聊天，虽然季老师和季阿婆对她的善意莫名浓厚了些，但并不让她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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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有分寸的长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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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开学校了，还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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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看了眼唐玥，这才注意到小姑娘怕摔了牛奶似的，背脊绷得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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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微抿着唇，不知道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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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老师……还能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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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玥一时被自己问得有些怔愣，呆呆地反应不过来，与平时内敛的模样不同，而是透出几分懵，却并非失措的慌张，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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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突然想逗一逗她，语气含着明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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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退休前也是老师，待会家里有两位季老师，我们小唐同学——要怎么区分一下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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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那是别人的家，别人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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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缓缓停下，季瑾年从包里拿了钥匙开门，偏身将唐玥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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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刚才被问得卡壳后，唐玥一路上敛着眼，右手无意识地捻着书包系带。季瑾年知道小姑娘容易害羞，也就没再接着逗她，转而提起阿婆今天准备了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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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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