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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保卫室，张大爷从窗口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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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哟，我刚看到小楼老师站那儿东张西望的，就在想她等的到底是不是你。林老师，开学那天约的饭，今天才去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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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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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礼貌答话：“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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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过不止一次，但只她们两个吃的饭，今晚确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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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又提高音量喊道：“小楼老师啊，林老师出去吃饭的次数少，你最好问问杜老师，你们俩别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店，别被招牌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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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张大爷，谢谢您提醒。我们俩会擦亮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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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感谢完就开始笑，轻声对林慧颜说：“张大爷跟杜老师都好有趣，他们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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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大黑，但路灯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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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目视前方，淡淡的一句“嗯”淹没在了汽车飞驰的呼啸风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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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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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了笑，撇头看她，拘谨地问：“林老师好像……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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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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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楼以璇拿价值699元的九个“散装”糕点来抵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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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开心楼以璇把她身边的人都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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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了头发，改了装束，摘了眼镜，也没听楼以璇夸过她一字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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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道绿灯的时间有30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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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车道而已，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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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着林慧颜的背影，楼以璇只想到一个词——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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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林慧颜腿长不说，高跟鞋就跟长在了林慧颜脚上似的，如履平地，步子跨得比她大，也比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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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闷闷不乐，按自己的常规速度穿越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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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的忽远忽近令她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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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承她出来吃饭的是林慧颜自己，出来了又对她不理不睬，比过路人还过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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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勉强，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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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错在她将那条【晚饭不想吃食堂】的消息发给了林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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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住自己的手，没管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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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过马路的时候，不要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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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脑子发懵，这刚过完马路就挨训，也是没谁了，“林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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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试图用微笑蒙混过关，结果被林慧颜无情喝止：“楼以璇，你惯用的那些小孩子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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