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了阮白釉、沈青临和守岁的耳中。
三人皆是一惊,齐齐望向那突然开口的老者。沈青临下意识地将阮白釉护在身后,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那老者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缓步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些蹒跚,但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稳。周围那些黑衣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
“老朽不过是一介无名散人,追踪此獠也有些年头了。”老者走到距离祭坛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下,目光在阮白釉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位小姑娘血脉之力觉醒,实乃天佑雾港。埃弗顿已除,剩下的,便交给老朽了。”
守岁看着老者,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什么,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莫非……您是‘镇物人’一支的传人?”
老者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微微颔首:“哦?小友倒有些见识。不错,老朽便是这一代不成器的镇物人,柳玄。这‘骨瓷圣胎’,乃是集怨秽而生,非寻常手段可破。需以‘破煞归元’之法,方能使其彻底消弭。”
说着,柳玄将手中用粗布包裹的物件缓缓解开。那是一柄造型古朴的桃木剑,剑身暗红,仿佛浸染了无数岁月,上面刻满了细密繁复的符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与祭坛的甜腻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桃木辟邪,符文镇煞。”柳玄手持桃木剑,整个人的气势再度一变,佝偻的腰背似乎挺直了几分,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变得清澈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他看了一眼沈青临:“这位小哥,你身上阳气颇足,正气凛然,可否助老朽一臂之力?只需在我施法时,护住我的左翼,防止那邪物反噬即可。”
沈青临看了一眼阮白釉,见她微微点头,便沉声道:“晚辈愿尽绵薄之力。”他虽然不懂什么术法,但保护人的经验却不少。
“好。”柳玄赞许地点点头,又对守岁道:“这位小友,你精通阵法符箓,便请你护住我的右翼,同时以你的法器扰乱祭坛周围的气场,削弱它的力量。”
守岁郑重道:“前辈放心,晚辈明白。”他手中的八卦铜镜光芒微盛,对准了祭坛。
安排妥当,柳玄深吸一口气,眼神陡然变得专注而凌厉。他左手掐诀,右手桃木剑遥指“骨瓷圣胎”,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不高,却如同洪钟大吕,在每个人的心头震响: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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