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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他低声呢喃,掌心攥紧了床单。无论是为了媚儿的渡劫,还是为了查清当年青云宗灭门的真相,他都必须在这半个月里,以最快的速度变强。而杂役营的身份,或许正是最好的掩护——毕竟,谁会注意一个劈柴的少年,总在深夜对着月光练拳?
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带着远处藏经阁的檀香。易凡翻身坐起,借着月光开始推演功法。他不知道,此刻凌萱正站在自己的窗前,望着他映在窗纸上的剪影,指尖轻轻抚过帕角的萱草花。而在修神院更深的暗处,某扇雕花木窗后,一双眼睛正盯着杂役营的方向,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柴房里的旧识与新局
修神院西北角的柴房终日弥漫着松木香气,易凡挥动 axe 的节奏突然一顿。 axe 刃口嵌进半人高的松木桩,木屑飞溅间,他抬眼望向那个叉腰呵斥的身影——粗布管事服裹着佝偻的身形,昔年明亮的眼睛如今布满血丝,眼角爬满与年龄不符的皱纹。
“你这个懒虫是不是找打!”管事的唾沫星子溅在柴堆上,扬起细小的尘埃。易凡直起腰,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嘴角勾起抹复杂的笑:“小凳子,你不是说几年后一定进入修神院成为精英弟子吗?”
axe 从木桩里抽出的声响惊动了檐下的麻雀。管事猛然噤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震惊:“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他后退半步,腰间的皮鞭无意识地晃了晃,像是本能的防御。
“你妹妹梳子还好吗?”易凡将 axe 靠在柴堆上,掌心的老茧蹭过粗糙的木柄。管事的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你是易凡吧?”
“算你识相。”易凡扯了扯汗湿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对了,你怎么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这句话像把钝刀,轻轻剜进两人共同的回忆——十年前,在青云宗山脚的小村落,那个总把“我要成为修神院最强弟子”挂在嘴边的少年,此刻正用呵斥杂役的方式,掩盖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梦。
小凳子的肩膀突然垮了下去,皮鞭垂在脚边,发出无力的闷响:“想尽办法也进不了院里,哪怕是最普通的弟子也不行。熬了四年,终于做了个管事。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当年...听说你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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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了,然后又复活了。”易凡弯腰捡起一截松木,在手里随意把玩,“对了,小梳子在哪呢?我找她有要紧事。”松木在他掌心裂开细碎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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