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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你还怕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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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娥飞快看了看她身后，那家人听见了动静朝这边看了好几眼，她连忙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毕竟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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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知道她在想什么，气得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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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你自己去问问，谁不知道林高打你？！谁不知道你经常被打？！你是不是觉得丢脸？你要是觉得丢脸你就趁早把婚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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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红了眼睛瞪着她，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充斥着愤怒，这些愤怒烧着她，将她不断往火海里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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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你挨过的打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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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第一次进医院了吧？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点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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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想不通，林高爱面子我不管，你也要面子，你这面子比你的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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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怕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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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床上的李月娥破口大骂，把前几次聊天框里删掉的那些伤人的话一句一句说了出来，这些话像锋利的刀片，刺的李月娥不停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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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满月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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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她的嘴，她的一切被这些刀片切割过，可她不觉得痛，她只觉得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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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赶来的林毅川和医护人员一起把她从病房里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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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菁也已经赶了过来，她递给林满月一包纸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急，我进去跟阿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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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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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菁进去了，林毅川在外面椅子上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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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林满月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把手里提着的早饭递过去：“冷了，你先吃点，没吃饱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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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川接过去，麻木的往嘴里塞，塞着塞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抬起手臂胡乱擦了擦，鼓着腮帮子哽咽着问：“姐，妈还是不愿意离婚是不是？为什么啊？她到底图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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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她那点面子呗。”林满月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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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这些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冷静压制自己的情绪，她怒声说着：“她脑子里就只有面子面子面子！那点狗屁的面子，被打了会让她丢面子，离婚也会让她丢面子，跟她是说不通的，她迟早要被林高打死，被打死了她就知道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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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川哭得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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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把手里的纸巾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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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菁很快就出来了，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冲看过去的林满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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