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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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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板凳砸的。”李月娥低声说着，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哭腔，好像很委屈，又好像很怕被旁边的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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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些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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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意外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气得只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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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了下来，坐在床边问：“他为什么拿凳子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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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娥嗫嚅着：“他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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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来的钱给他？”林满月问完就意识到了什么，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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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娥是没有钱的，但林满月会给她，哪怕知道每次给的钱都会被林高拿走，林满月有时候也会给，这半年她没怎么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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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因为李月娥劝她回家，她心里有气，就更不想给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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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给了钱也是被林高花了的，林满月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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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家里要花的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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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有个朋友的女儿赶在年前结婚，他要去喝酒，要给份子钱，因为这个事情，李月娥跟他起了几句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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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家里没钱过年，少给点也没关系，别人都是给六百，就他要给九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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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地方份子钱本来给的就不多，压岁钱也是，除非是本家亲戚给个五十一百的，一般都是包二十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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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子钱给六百已经是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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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高要争那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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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样的人，林满月知道，李月娥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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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争执，其实就是李月娥跟他商量了几句，林高就觉得生气，他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拎起手边的板凳就砸了过来，一瞬间，李月娥天旋地转，感觉命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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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娥说：“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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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经常动手，也不是第一次拿东西砸她，只是这一次砸的格外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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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砸进了医院里，砸的她动了手术，差点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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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坐在病床边，她闭着眼睛，双手止不住的颤栗着，她浑身都是麻的，心口被压的喘不上气，她愤怒，也痛恨，她甚至分不清这些情绪是全部针对的林高还是有一部分是对着李月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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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林满月垂着眼皮，她拿出手机，“昨天晚上我让小川报警了，他们不承认打了你，说是你摔的，我已经找好了律师，我现在让律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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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娥脱口而出：“那不是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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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她抬眼看过去，满心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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