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城门未封赶紧运走,却被守城的清军以“局势未稳,禁止私运物资”为由拦下,只能在焦虑中等待未知的命运。
暮色时分,库伦城门大开。
鄂弥达率军入城,甲胄上的血痕在残阳下泛着暗红光晕,身后战车上,延丕勒多尔、诺尔布、策旺扎布的头颅随车身颠簸,轮廓在暮色中清晰可辨。
绰尔多目光触及,心头一震——这位土谢图部世子往日嚣张,从不将他们这些互市官员放在眼里,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绰尔多迎上前,喉结滚动,低声道:“将军……”
“叛军已平。”鄂弥达声音平稳,“让商民照常营生,不得滋扰,告示贴出去。”
绰尔多应声,转身吩咐吏员撰写告示。
土谢图部王府内,残余权贵们僵坐无语,听着街面清军巡逻的脚步声,甲胄摩擦声透过窗纸传来,再无往日的叫嚣。
有人望着墙角生锈的兵器,有人盯着帐外晃动的火把,沉默压过了所有情绪。
商民们在屋内听着动静,先是清军入城的沉重脚步声,接着是“叛军已平”的叫喊声。
有胆大的悄悄扒着门缝看,见街面清军巡逻有序,甲胄反光在暮色中格外规整,便壮着胆子推开一条门缝,见无异常,又慢慢敞开店门,搬出散落的货物,拂去上面的灰尘。
城墙之上,火枪队换岗的金属碰撞声清晰可闻。
绰尔多让人贴出的告示前,很快围了些人,土谢图部的牧民看着“免税十年”的条文,眼神复杂,商民们盯着“照常营生”的字样,紧绷的肩颈渐渐放松。
夜里,库伦城内的肃杀之气比白日更甚。
与土谢图部察珲多尔济交好的权贵府邸外,黑影闪过,院门被悄然推开,随即传出短促的兵刃相接声,很快又归于死寂。
车凌巴勒提着滴血的刀走出,将尸体拖上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在寂静的夜里留下沉闷声响。
直到天快亮时,拖拽尸体的马车才不再穿行,只剩下巡逻兵的脚步声在空巷里回荡。
次日清晨,土谢图部王府门前的旧牌匾已被卸下,取而代之的“大清第七集团军驻地”木牌,在朝阳下泛着新漆的光。
王府的朱漆大门敞开,往来的不再是长袍广袖的蒙古权贵,而是身着戎装的清军将官,靴底踏过汉白玉台阶,发出沉稳的声响。
议事堂内,鄂弥达高坐主位,甲胄未解,腰间的佩刀随动作轻晃,阿喇布坦、策棱位居次席,目光锐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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