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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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看完了？”程缨简直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崇拜，“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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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好就看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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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注意到谭诺看了他一眼，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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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可如此自然的夸赞还是让方黎有些报赧，甚至脸都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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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方黎曾对这次室内乐演出报以很大希望，他倾尽全力，请陈亭要来那个世界级大ip的授权，票卖的是也前所未有的好，可突如其来的意外却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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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是意外吗？”半路上，程缨突然若有所思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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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不知如何回应，苏淼他们出事故的时机的确相当微妙，可谁会用这个做借口？而且即便是，目的何在？败坏的可是浦江爱乐的口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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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方黎思虑再三才开口，“无论如何，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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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看到了谭诺的视线，竟是他猜不透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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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乐演出相当成功，当最后一首曲目终了，方黎站起身，面对台下潮水一般的掌声，竟有种恍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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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这样过，从前即便努力演出，满头汗水，也只能获得稀稀拉拉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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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江爱乐的演出陈旧，没有创新，在这样的时代终将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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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不是没做过努力，只是老团长认为他捣鼓的东西失了古典乐的本分，这场室内乐还是反复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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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成功，令他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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