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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笑得都不行了，扒拉了好一会儿，才把白月练的手扒拉开，打趣道：“怎么，外面有公务？是元英要来蹭饭还是刘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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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骤然往前一步，对上燕槐序的眼睛又泄下气来，颓道：“你就别笑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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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一座华丽的喷泉，顶上就是月光，燕槐序难得心情好，深吸了一口清气，坐在喷泉前面的椅子上，懒洋洋地撑着头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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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么不设防备是什么时候了，一千年前的事对她来说，只剩下一个浮光掠影的模糊影子，里面的情和义有千斤重，却有千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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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走近，坐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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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冲她招了招手，跟招猫逗狗似的：“站那么远干什么？当保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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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接过话茬：“干嘛，瞧不起保镖啊？你这算职业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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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燕槐序撑着脑袋：“硬要说的话，一千年前我也给一个小崽子当过一阵子保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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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月练又悄悄攥紧了指根，干巴巴道：“那肯定很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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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贵的，燕槐序想，几乎穷极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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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顾无言地并肩坐了片刻，耳畔是喷泉潺潺的水声。燕槐序突然道：“如果是在以前，我们估计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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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道：“现在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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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轻轻一笑：“你觉得呢。白月练，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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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复活一对双生恶灵，不管背后是谁，有什么阴谋，这场阴谋也总有结束的时候，不属于此间的人，最后当然都会回到她该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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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短促地笑了一声：“还没揪出幕后黑手呢，你怎么都开始想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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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城外，栖霞山。”燕槐序就着夜风悠悠地说，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今天格外话多：“山中天地灵气孕育万年，孕育出一对恶灵……你说好不好笑，感情天地便秘了一万年，就拉了两坨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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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不赞同道：“天生之物，自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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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的目光顺着不远处忘川河另一边的民间灯火逡巡了一圈，有点不聚焦——这条河因为离得地府大楼近，被赐名忘川河，其实就是一条小水沟，也并不长彼岸花，偶尔会有不讲素质的居民往里扔垃圾，下雨的时候总是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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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的思绪顺着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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