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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没一会儿，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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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仓促，白月练没做很多，但也不马虎，甚至把胡萝卜片切成了心型，不过燕槐序挑食，粥里吃到胡萝卜就会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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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看她慢条斯理地挑鱼刺，突然问道：“刚才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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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槐序淡淡道：“我从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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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白月练往燕槐序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又道：“你不问问我地府的事顺不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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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利也不会因为我问了就变得顺利，”燕槐序掀起眼皮，眼里带着点懒惰的笑意：“而且东岳大帝在呢，能有什么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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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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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练磨着后槽牙，眼睛却没办法离开燕槐序，那尾音里含着钩子的话，那一片醉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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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王说杜子仁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会反复地说车轱辘话，蝉时雨不想搭话的时候会傻笑，这本来都是很正常的打太极手段，但是到了燕槐序这，怎么就进化出了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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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不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装傻，反而引诱别人，而这一招还百分百见效，特别是对白月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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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燕槐序的目光，白月练一点正事也不想说了，轻易被燕槐序岔开了话题，等她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要说什么的时候，燕槐序已经吃饱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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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坏人。白月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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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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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溪山带走了杜子仁，两人到了外面，应溪山见杜子仁抬脚要走，才不解地问：“在审讯室里为什么暗示东岳大帝是你要帮平岚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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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仁面无表情道：“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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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溪山一向不理解杜子仁，对方想干什么也从来不告诉她，应溪山刚拔除了傀儡丝，元气大伤，当下也没多余的力气管这些事，只说：“现在形势不好，各方都有自己的小动作。燕队和东岳大帝站队地藏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肃清地府了，树大招风，你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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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唇色太苍白了，应溪山说话没有以前有力，反而显得这番话跟关心似的，杜子仁眉毛微微皱着，手悄悄攥在一起，不去看她，只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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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溪山想了想，又道：“那个燕槐序，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无必要，别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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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仁轻哼了一声：“现在也轮到你教育我了？怎么，支队长没当几年，领导的架子摆的倒是像模像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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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溪山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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