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阿娩笑着仰头,在他喉结咬了一口:“彼此彼此。”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朝着驿馆方向渐行渐远。宫墙上,琳琅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车驾,狠狠摔了手中酒杯。
次日,青黛的脚步声惊碎了晨雾。那描金帖子在她手中泛着冷光,鎏金纹路在曦光中蜿蜒如蛇。
“相爷,公主府的帖子。”她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微微发颤,“说是……要单独商议铁矿细则。”
铜镜前,楚衡玉带扣到一半的手顿住了。镜面映出身后的景象——阿娩斜倚妆台,素白寝衣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截莹润的肩头。她正执着一柄象牙梳篦,慢条斯理地梳着垂至腰际的青丝。
“要去?”她突然抬眼,从镜中看他。
梳齿卡在发梢,扯出细微的“沙沙”声。楚衡转身接过梳篦时,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沉水香——是他昨夜亲手给她熏的。
“嗯。”他故意让指尖擦过她耳垂,“南疆的铁矿,朝廷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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