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北大学生对他网开一面,而是他真真切切凭实力征服了最挑剔的听众。
他讲课时和其他社经老师不一样,不会一味地批评这个、批判那个,也不会用“必要性+可行性=必然性”的三段论凑数。
他总是以一种平和而坚定的态度,将西方经济学的理论原原本本地铺陈开来,一层一层剖析得清清楚楚,然后抛出问题,引导学生自己去理解、去思考。
厉教授现在身兼47个社会职务,工作特别忙。可即便如此,他对教学的热情从未减退。
不管平时有多忙,他每个学期都雷打不动地给大一新生开课,而且坚持亲自站上讲台,从不假手助教。
他家的大门永远向学生敞开。学生们遇到不懂的问题,随时都可以敲开他家的门,去请教这位学术泰斗。
86年的北大经费紧张,实验室设备简陋,可即便在这样的条件下,学校依然想尽办法为学生创造最好的学习环境。
教室的暖气片或许冬天不怎么热,但学术的氛围永远火热。
不仅厉以宁这样的名师亲自给本科生上课,就连姜伯驹这样的顶级院士,也会站在本科生的讲台上,甚至会亲自给本科生批改作业。
这样的场景,在后世的学生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后世的学生可能一个学期都难得听到一次院士讲座,很多学校的学生更是连院士的面都见不到。
裴瑜和室友们来迟了,懊恼没早点出发占座,但又舍不得离开,只好硬着头皮留下,站在教室后面听厉教授的讲座。
86年的北大,教室里还没有扩音器,在有好几百人的大教室里听讲座,裴瑜担心站得太靠后,可能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
可厉教授一开口,就让裴瑜的顾虑全消。
站在讲台上的厉教授声若洪钟,底气十足,就是站在最后一排,裴瑜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每个字。
他走上讲台后,没有一句多余的开场白,一张口就语惊四座:
“华国经济改革的失败可能是由于价格改革的失败,但经济改革的成功并不取决于价格改革,而取决于所有制改革。”
台下立刻传出了轻微的议论声,一个坐在前排的学生忍不住举手问:“厉教授,现在不是都在强调价格放开吗?”
“我并不是说价格机制不重要。恰恰相反,价格机制的作用非常神奇。”
厉教授在讲台上踱了几步,然后说,“我给大家讲个真实的故事,这是我前不久到一个国营水泥厂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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