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十年规划》;胡亥的卷轴里,则是密密麻麻的《南海市舶司条例》。李岩看着他们的反应,忽然想起后世看过的"帝王心术"论,嘴角泛起冷笑:真正的权术,是让能者各展其长,而非困于嫡庶之争。
"即日起,宗室子弟无军功不得封爵,无治绩不得入朝。"李岩抽出腰间佩剑,剑尖挑起嬴巽的冠带,"包括你,宗正寺卿。明日去上郡屯田,若能让荒田亩产粟米一石,寡人便准你保留爵禄。"
嬴巽瘫坐在地,冠带散落在玉牒碎片中。殿外风雨大作,却掩不住宗室子弟此起彼伏的请命声:"儿臣愿往陇西筑城!臣请督造新弩!"胡亥看着人群中突然活跃起来的堂兄弟们,忽然在扶苏耳边低语:"皇兄可觉父皇此举似曾相识?"扶苏望着殿外被风雨冲刷的"功绩刻度表",想起泾阳渠工地上那些凭手艺封爵的工匠,缓缓点头:"像极了百工署的'考工榜'。"
子夜,李岩独坐在章台宫。案头的《传位遗训》竹简已用朱砂笔圈点完毕,最后一句"非有功于社稷者不得立"被描得格外粗重。赵高端来参汤,却见皇帝望着掌心的玉扳指出神——那扳指内侧,赫然刻着"2023穿越者"的小字。
"陛下在看什么?"赵高顺着目光望去,却只看见一片素白。
"没什么。"李岩将扳指收入袖中,窗外惊雷照亮他眼角的细纹,"只是忽然想起,当年在市井间初见刘邦时,他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天子怎会知道我等草民之名?"他轻笑一声,声音渐低,"因为寡人要的,从来不是孤家寡人,而是让这大秦的每一寸土地,都能长出会思考的种子。"
风雨渐歇时,咸阳城传来更夫敲梆声。李岩摸出袖中那颗蜜渍葡萄,却发现它早已在掌心揉成糊状。抬头望向夜空,他仿佛看见十七年前坠落的流星轨迹,正与此刻掌心的温热遥相呼应。时空裂隙的引力越来越强,但他知道,这道遗训已如锋利的犁铧,在大秦的宗法制土壤里耕出了新的沟壑。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殿角时,赵高看见皇帝案头多了块碎玉——正是今早被摔碎的宗子玉牒。碎玉上,"嫡庶有别"四个字已裂成两半,唯有"功"字的残笔,像把插在旧制度上的刀,在朝阳中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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