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抵达。两人铠甲上分别沾着泾阳的泥土与南海的海盐,目光相触时,竟同时看到对方眼底的诧异——显然,他们都未料到父皇会在此时议及传位。
"扶苏治泾阳,胡亥镇南海,你们可知朕为何让你们各领半壁江山?"李岩从赵高手中接过两份舆图,一份是关中平原的水利图,一份是南海郡的通商路线图,"大秦要的不是孤家寡人,而是能者居上。"他突然将两份舆图拼在一起,"但记住,分治不是分裂,你们的印玺上都刻着'天下一统'四个字!"
胡亥的指尖突然一颤。他上月在番禺城遇见个波斯商人,那人说西域诸国常因王位继承血洗宫廷。此刻看着父皇眼中的冷光,他忽然意识到,这道遗训看似分权,实则在给宗室子弟套上"功绩枷锁"——若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莫说王位,连爵位都保不住。
"启禀父皇,儿臣有异议。"扶苏向前半步,甲胄轻响惊飞檐下宿鸟,"按秦律,太子需经太庙占卜......"
"占卜?"李岩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梁上蟠龙浮雕簌簌落灰,"当年朕废除活人殉葬时,占卜说'必遭天谴';推行工爵制时,占卜说'礼崩乐坏'。如今大秦铁骑踏过阴山,这些鬼话还能骗得了谁?"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疤,"这道伤是朕亲征河套时留下的,你们的'天谴',可曾挡住匈奴的马刀?"
宗室子弟尽皆俯首。嬴巽忽然注意到李岩内衬上绣着的齿轮纹样——那是百工署的标志,如今竟出现在天子衣袍上。这个发现让他后颈发凉,想起昨夜府中门客密报,说市井间流传"皇帝要让工匠做三公"的童谣。
"从今日起,废除嫡长子继承制。"李岩的声音像块冷铁砸进殿内,"太子之位,唯有功于社稷者可居之。"他指向丹陛右侧的青铜立表,那是他命人特制的"功绩刻度表",扶苏与胡亥的木牌已升到顶端,其余宗室子弟的木牌大多还在底部徘徊,"每三年考核一次,木牌跌落末位者,削爵为民。"
殿外惊雷炸响。一名旁支公子突然晕倒,随身携带的玉扳指滚到李岩脚边。他拾起来,对着烛光细看扳指内侧的饕餮纹:"知道为何周王室会亡吗?"他将扳指抛还给颤抖的主人,"因为他们把血统看得比江山还重。而朕的大秦......"他抓起案头的考核册重重摔在地上,"只认功劳,不认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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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适时捧出两份卷轴,分别递给扶苏与胡亥。扶苏展开时,瞳孔骤缩——竟是《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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