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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喜着淡蓝色的衣饰，覆着薄霜的利剑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妖物斩于剑下, 每每下山，总会给她带甜食和新奇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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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师祖灵碑前立誓要斩尽妖魔，捍卫正道时，少女心中想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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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妖除魔也好, 离宗归隐也罢，唯愿能永远和师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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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残识所能幻化的场景不多, 很快，这些情景消失, 残识重新回到了玉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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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霜久久未语，她不明白灵濯让她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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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灵濯选择叛出玄清宗, 与宗门决裂之际，她们便不再是师姐妹了，那些不曾点破的情意, 也理应像尘沙般, 随着时间推移，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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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灵濯和邪魔歪道为伍，害人无数, 她们之间, 更是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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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一霜摘下了挂在剑鞘上的流苏, 将其放进储物袋中。这流苏是当年灵濯送给她的, 她一直挂在剑鞘上, 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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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后她们已是敌人，终究有一日要兵刃相接，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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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燃着不知名的熏香，宁栩随便寻了一处坐下，从容的姿态，丝毫不像是双手被制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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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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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淡淡看了她一眼，从储物袋中拿出药瓶，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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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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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宁栩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银色的缚妖绳死死地捆住，在手腕处留下一道明显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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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双手都被捆住了，怎么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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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片刻，而后费力地打开药瓶，凭着感觉将药粉胡乱一通撒在颈间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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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将尘阙剑放在桌上，再回头看这人时，发现她的衣领上也沾着药粉，而药瓶，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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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栩不愿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微微偏过头去，下一刻，她感觉到眼前的人正一步步地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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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长的手将药瓶放回原处，而后搭在了沾上药粉的衣领处，宁栩怔然地看着她的动作，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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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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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走了，我不过是到城外转了几日。”说完，宁栩感受到眼前人微凉的指尖，轻轻触上了自己脖颈间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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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杀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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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可能，宁栩紧抿着唇，没有躲避她的动作，可下一瞬，那抹凉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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