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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阿许的眉间带着一丝疲惫，唇色也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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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凝视着她，不由自主地用眼神描摹着眼前人清丽的面容，此时此刻，无声的凝望之下，心间涌上丝丝缕缕柔软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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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时的姿势极为亲密，几乎是抱在一起，她的身上盖着阿许的外袍，而她的手，正环抱着阿许纤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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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的温度灼热，祝笙昔后知后觉，连忙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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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许被她的动作惊醒，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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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眸子是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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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怎么了？”她语气担忧，迟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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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阿许瞬间清醒，迅速闭上眼，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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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轻声问她：“为什么转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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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我怕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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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没有出声，静默片刻，阿许在心中冷嗤一声，她们都是这样，嘴上说着不介意不嫌弃，实则心里介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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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厌恶，为何不直说呢？偏要装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她误以为自己会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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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了一段时日，她以为祝笙昔和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之人不同，没想到，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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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紧抿着唇，心头翻涌着冷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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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说点什么略过这个话题，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庞，阿许神色僵了僵，仍未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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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害怕，也没什么可怕的。”祝笙昔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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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报复性地睁开眼，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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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让自己睁眼看她，好，不出所料的话，对视片刻，这人便会嫌恶地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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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正道世家都是这般，看向她的眼中无一不带着厌弃，祝笙昔出身于三大仙宗之一的归云宗，怎么可能不讨厌她这个异类，怎么可能会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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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瞬也不瞬地盯着祝笙昔，试图在她眼中找到厌恶之类的情绪，可是没有，正如这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血瞳时，没有轻视或不喜，只是平静柔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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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片刻，阿许率先移开了目光，敛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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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将她的外袍递给她，温声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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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面无表情地接过，穿好外袍，“你腹部的伤口我重新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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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疼痛减轻了不少，祝笙昔应道：“嗯，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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