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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左肩的伤还未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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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祝笙昔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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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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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低声的呼唤，阿许轻柔地应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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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笙昔往后看了一眼，铺天盖地的黑影，几乎是紧紧跟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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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伤口撕裂般地疼，祝笙昔轻咳几声，唇边渗出了丝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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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放下吧，那些妖兽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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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比起之前更虚弱了几分，阿许听到她再度提起这事，心间不由升起了一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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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次语气冷硬地拒绝：“我不会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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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祝笙昔心头一颤，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以前在归云宗中试炼时，有危险向来是她断后，其她门徒离开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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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人坚持要带着她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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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灵力全无，两人都自身难保，她和阿许不过只是合作关系，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便会一拍两散，阿许何必为了她，赌上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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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如此？”祝笙昔默了默，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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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沉默着，其实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若只是为了计划，完不成便算了，赌上自己的命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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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我说过要从你那取走一样东西，若是你现在死了，便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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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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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来的失落感在心间蔓延，祝笙昔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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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想多了，阿许舍命救她，只是为了得到某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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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疼痛再一次加剧，意识也变得昏沉，祝笙昔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环住阿许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忍不住更贴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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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感受到她的贴近，心道不好，如果祝笙昔是完全清醒的，肯定不会主动靠近自己，此刻无意识的贴近，说明她已经意识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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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妖兽依旧穷追不舍，她咬了咬牙：难道只有再次使用那个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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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她顿住脚步，慢慢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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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许看向兽群，眼神冰冷，此刻，她的眼睛不是黑白分明的瞳色，而是妖异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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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妖兽纷纷停了下来，不到片刻，便逐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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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回笼，祝笙昔清醒过来，看清近在咫尺的人后，她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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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印象中清澈灵动的眸子此时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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