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诗瑶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那本皮质日记在暮色里泛着旧茶渍般的暗黄。
郝逸辰的手指覆上她发颤的手背,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慢慢翻,我陪着你。"
第一页墨迹未干的字迹撞进眼睛时,她的睫毛剧烈颤动。"周正华"这个名字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跳——那是上个月在行业论坛上,当众说她"靠抄袭古方博名"的医药协会副会长。
母亲的字迹工整得像刻进纸里:"他说只要我签联合研发协议,就能让'千草计划'挂他的名。"赖诗瑶喉咙发紧,想起自己研发的中药面膜最初定名"千草"时,周正华在董事会上拍桌说"这名字不吉利"。
风从破窗灌进来,掀动纸页发出簌簌响。
下一页的字迹突然扭曲,像是握着笔的手在发抖:"实验室的温度计被人调过!
明天的试药会......"赖诗瑶的呼吸陡然停滞——母亲出事那天,正是中药面膜初代样品的人体测试日。
新闻里说"实验室电路老化引发爆炸",可她后来查监控,分明看到有个穿黑外套的身影在仪器前停留过。
"小瑶,妈妈对不起你......"她念出最后一句时,声音突然哽住。
郝逸辰的拇指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她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已落了泪。
最后一页的照片边角卷着毛边,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背后"岐黄医馆"的牌匾有些模糊,却恰好能看清女人怀里襁褓上的半块玉牌——和她颈间挂了二十年的那半块,连裂痕都严丝合缝。
"诗瑶。"郝宇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混着警笛的尖啸格外清晰,"窝点找到了。
现场有三条仿冒生产线,仓库里堆着印你商标的面膜,还有周正华签的原料采购单。"
赖诗瑶猛地站起来,日记本"啪"地合上,银杏叶从封皮滑落,露出最后一页被遮住的日期——2003年7月16日,正是母亲出事的前一晚。
她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喉咙里像塞着团烧红的炭:"我要去现场。"
郝逸辰的手掌按在她后颈,顺着脊椎轻轻安抚:"宇轩说警方已经控制了所有人,我们先去警局做笔录。"他抽走她手里的日记,小心地塞进自己西装内袋,"你现在最该做的,是让妈妈的东西远离危险。"
警车顶灯在警局门口旋转,红蓝光影里,周正华被押着经过走廊。
他瞥见赖诗瑶时瞳孔骤缩,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警察按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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