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仆固怀恩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刀:"军中存粮还有多少?"
"不足半月之用。"仆固玚咬牙道,"更可恨的是,朝廷刚刚下旨,要我们裁撤三万边军!北有吐蕃虎视眈眈,此时裁军,岂不是自毁长城?"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副使范志诚满脸怒容闯入:"大帅!长安刚来的消息,元载那奸贼在朝堂上诬告您勾结回纥意图不轨!"
"什么?!"仆固怀恩猛地站起,案几被撞翻,地图与公文散落一地。他胸口剧烈起伏,那道伤疤因愤怒而变得紫红:"我仆固家为大唐流尽鲜血,竟得如此回报?"
范志诚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大帅,长安还传来密报,说骆奉先那阉人向陛下进言,要召您入朝明升暗降,夺您兵权!"
仆固玚"唰"地拔出佩剑:"父亲!朝廷如此猜忌,我们何必再效忠?不如..."
"住口!"仆固怀恩一声暴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我仆固家世代忠良,岂能因小人谗言就生二心?"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地图,手指抚过朔方与长安之间的山川河流,声音忽然低沉下来:"玚儿,你可记得你兄长阵亡前说的话?"
仆固玚眼眶顿时红了:"兄长说...说'宁可大唐负我,不可我负大唐'。"
"不错。"仆固怀恩抬头望向南方,目光似乎穿透重重关山,直达长安,"明日我亲自写奏章向陛下解释。同时,你准备一下,代我去长安面圣。"
范志诚大惊:"大帅!此去凶险,少将军恐遭不测啊!"
仆固怀恩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若朝廷连我儿子都容不下,那这'忠'字,不守也罢。"
## 三、猜忌的漩涡
广德二年春,长安城柳絮纷飞。仆固玚已在鸿胪寺被"款待"半月有余,每日除了宦官例行问候,竟无人接见。
这日黄昏,一队禁军突然闯入,为首的宦官冷声道:"奉陛下口谕,仆固少将军暂留京师,朔方军务由副使李怀光暂代。"
仆固玚拍案而起:"这是何意?软禁我吗?"
宦官皮笑肉不笑:"少将军言重了。陛下体恤仆固家劳苦功高,特留您在京享福。对了,骆奉先大人今晚在府中设宴,请少将军务必赏光。"
当夜,骆府歌舞升平。酒过三巡,骆奉先突然挥退左右,凑近道:"少将军可知,你父亲近来与回纥登里可汗往来密切,朝中颇有微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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