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想到这里,谭威不再犹豫,将写好的奏折仔细折好,放入信封,叫来亲卫,吩咐道:
“务必亲手交到兵部王侍郎手中,让他即刻呈给皇上。”
亲卫领命离去,谭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从墙上摘下佩刀,对帐外候着的两名亲卫道:
“跟我去查哨。”
这是他在军校时就养成的习惯,越是看似安稳的夜晚,越不能放松警惕。
当年教官常说,战场上的溃败往往始于某个不起眼的哨位疏忽,这句话他记了许多年。
亲卫甲连忙提灯跟上,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营地,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圭圣军的营地在夜色中静得只剩下风穿过帐篷的声响。明哨的士兵像雕塑般立在哨位上,长矛斜指地面,铠甲上的铜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见谭威过来,他们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是谭威定下的规矩,查哨时不必高声行礼,以免暴露位置。
“暗哨换了哪几处?”
谭威低声问巡逻队的什长。什长连忙回话:
“回督帅,李校尉傍晚刚调了三个位置,把粮仓西侧的暗哨挪到了军械库后墙,还在西北拐角加了个双哨。”
谭威点点头,暗哨位置由主官临时指定,正是为了防备内奸泄露布防,这规矩执行得不错。
他先去了马军营地,战马都套着防嘶的嚼子,马夫们躺在马厩外的草堆上,手却都放在离马刀不远的地方。
走到步军营地时,正赶上换岗,两队士兵交接口令时声音压得极低,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沓。
谭威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满意,这才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军队该有的样子。
离开圭圣军营地,三人朝着西北独立军的方向走去。
虽说独立军编制上是独立的,但谭威打心底里把他们当成圭圣军的一部分,口令与圭圣军完全相同,查夜的军官也是双方轮流抽调,就是为了让两支队伍尽快磨合。
“口令。”
独立军的哨兵拦住去路,长矛横在胸前,亲卫甲报出今晚的口令:
“今晚打老虎。”
哨兵验过腰牌,这才收矛放行,低声道:
“徐将军在里面。”
徐悠果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操练后的汗味。
“督帅还是老习惯,不到后半夜不踏实。”
他笑着跟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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