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春桃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想起数月前,那李富贵信誓旦旦地说:
"只要占了黑乐山的宅子,瓜州城就是您的天下。"
如今想来,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
"谭威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他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
"早知如此,就该听你的,早早和你回辟州去,如今已经身不由己了。"
春桃强挤出一抹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将军说什么傻话,春桃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她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心里却在盘算,如今战事吃紧,若邹峰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岂不是要陪葬?
只是面上仍做出情深意重的模样,细细为他涂抹药膏,不时吹两口气,缓解伤口的灼痛。
"你们都回辟州,等我战后归来,若我回不来。。。"
邹峰突然顿住,喉咙滚动了几下。
"你就找个好人家改嫁吧。"
春桃本想借此挤出些眼泪,表示感激,但是一时也有些莫名的情绪,便没有接上话头。
邹峰后背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依旧与春桃言语不断。春桃倚在他身侧,指尖缠着一缕青丝,娇嗔道:
"将军莫不是还在为那顿鞭子生气?如今此地的谭都督怕是不会轻易与将军善了了。"
她见邹峰冷哼一声别过脸,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妾倒是有个法子,能让将军脸色发黄,瞧着就像染上瘟病似的。"
邹峰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当真?"
他心里盘算着,若能借此装病离开瓜州,既能躲过谭威的打压,又能回辟州重整旗鼓。春桃掩嘴轻笑,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
"这是隔壁王郎中给的方子,用几种草药磨成粉末,混在茶里喝上几壶,包准将军面色如纸。"
邹峰接过瓷瓶反复端详,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这么办!稍后我便称病,看那谭威还能拿我如何!"
他一把将春桃搂进怀里,全然忘了背上的伤痛,心中只想着逃离这是非之地。
与此同时,瓜州衙门后院,烟火气正浓。三十多岁的伙头谢老半挽着袖子,在灶台前忙碌。
他的围裙上沾着油渍,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减专注。这谢老半曾在京师酒楼掌勺,一手厨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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