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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朝禄告诉我,早在酒吧里免费醉酒时他就注意到了那个四处撒钱的傻b,没想到夜泳时又遇见我了。他心想这傻b怎么还人菜瘾大,专门挑黑天了冲浪,图什么,找Si吗——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他富有预见X地把我从海水里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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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始终人与人的相处需要一些点到为止的智慧,它会让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类披好名为“社会化”的皮囊,用世俗可以接受的方式互相理解。所以我没有问朝禄为何在醉酒以后又去银礁后海滩游泳,他也没有在我日后炫耀高超的冲浪技术时质问我为什么那天划了几下就掉到了海里面。
所以——又一个所以,朝禄是这岛上见证我冲浪技术的唯一一个观众。
后海滩上黢黑一片,我再睁开眼时一身海腥,头发里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沙石,而那个年轻人顶着一张天使般的脸飞快b划着什么,着急似的,一遍又一遍——原来在外国的海里Si去的人Si后不会看到天使或者黑白无常,而是会看到美人鱼啊,这是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我晕晕乎乎地看着他,想,不知道这美人鱼听不听得懂我的语言——“我们要去哪里?这是我第一次Si在你们地界,没有经验。”
他在听到我蹦出的一串鸟语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沮丧、悲伤、惭愧和愠怒的神情。
我帮他理了理同样狼狈的头发,遗憾地想,原来做美人鱼也有烦心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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