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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深吸一口气，看向雀舒来：“你真的要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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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挑眉：“怎么？首席大人怕我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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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死。”柘寒直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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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舒来轻笑，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柘寒的耳畔，替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那正好。”她声音很轻，“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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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柘寒拒绝，雀舒来在禁区关闭倒计时之前，把柘寒拉了出来，两人踩上飞行器，出发去找万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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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分钟抵达坐标，我和你一起进到污染区。”雀舒来紧紧地抓着柘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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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污染区的瞬间，黑色的雾气翻涌而来，柘寒和雀舒来被迫分开，她的夜视天赋在这里丝毫不起作用，柘寒跟着污染指示，走到了一座废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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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渐渐散去，柘寒看见了正中间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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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终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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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依稀能辨别出眼前的雕像是一个女人模样，她试着开口：“万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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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万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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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嗡嗡声响起，紧跟着的女声空灵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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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你愿意叫出我这个名字，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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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冷哼一声，“叫你哪个名字都没有区别吧？你就说我净化过的哪个消耗体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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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更喜欢你叫我另一个名字。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会被选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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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问：“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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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雕像表面开始剥落，扑簌簌落下一堆石屑，面前的面容变得熟悉，柘寒认出，那是之前在总部威胁过她的万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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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是记忆中的万俟越，她嘴角噙着的笑，分外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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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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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你可以认为是某一个幸运的人，成为了我的第一个容器。在你们到来之前，在方意浔之前，就已经有过两次循环了。这一次恰巧是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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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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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越笑了笑，“我？我是母神失败的试验品。说得好听些，我由祂们创造。可我承受不住所有的恶，于是祂们把我拆解、重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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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寒脚下的地面忽然变得透明，露出下方无数个世界的投影，每个世界都有不同面貌的“万俟越”死去，而每个死亡的瞬间，又会在下一个地方诞生新的“万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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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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