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拽开陈青山,方才站立处钻出条青铜锁链,链头拴着个雕花铜匣。匣面纹路与吉林机器局地库的青铜棺如出一辙,锁眼是个山髓晶碎片。
陈青山将镇山钉插入锁眼,钉尖突然迸出火星。铜匣弹开的瞬间,十二枚铜钱齐声碎裂,发丝化作飞灰。匣中躺着半块龟甲,甲片上的卦象被人用血重新勾勒,组成哀牢山与长白山的山脉走向。
"这是汉军当年的勘脉图。"老萨满指甲划过龟甲裂缝,"看这裂痕,像是被人故意掰断......"
话音未落,窑洞外传来重物坠地声。众人冲出地窖时,只见老猎户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柄苗刀。雪地上留着串奇怪的脚印——前掌深后跟浅,像是踮着脚走路的人。
那日苏伏地细听,翡翠化的右耳贴住冻土:"东南方三里,有七个人在跑,其中五个......没有心跳。"
追到松林边缘时,暮色已染红雪地。七具穿德式大衣的干尸围成圆圈,中央跪着个穿汉朝祭师袍的活人。那人正用青铜刀割腕放血,血滴在雪地上竟不凝固,反而聚成个蠕动的符文。
"停手!"陈青山的镇山钉脱手飞出,钉尖刺入祭师后背却发出金铁之声。祭师缓缓转头,面具下传出沙哑笑声:"陈家人?来得正好。"
面具掀开的刹那,林间鸦群惊飞。那张脸布满青铜鳞片,右眼嵌着山髓晶,左眼却是正常的——正是吉林机器局地库里失踪的守棺人。
"光绪三十四年我就在等这天。"活尸般的守棺人撕开衣襟,心口赫然插着半截镇山钉,"你太叔公当年没钉死我,如今该还债了。"
七具干尸突然暴起,关节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那日苏的银链缠住最近那具,链环却被腐蚀得滋滋作响。老萨满抓起把混合香灰的雪撒向空中,雪粒遇风即燃,在暮色中织成张火网。
陈青山趁机扑向祭师,却被青铜鳞片震得虎口发麻。混乱中,祭师的青铜刀划过他前襟,藏在怀中的龟甲落地碎裂。甲片间的血卦突然活了,化作条赤蛇钻入冻土。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响动,长白山十六峰同时腾起雪雾。陈青山想起太叔公在窑洞神像中的布置,抓起镇山钉狠狠刺向自己掌心。鲜血顺着钉身纹路流淌,染红了整根铜钉。
"以血引脉,起!"
钉尾铜铃骤响,方圆十里的积雪同时炸开。三百道青光破土而出,正是当年太叔公封入地脉的守山人魂魄。青光汇聚成巨网,将祭师与干尸笼罩其中。
祭师发出非人的嘶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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