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药,视病之燥润择用。”
山东《河间府志》载,当地药农遵循“春种秋收”之法:清明后(土气升发)播种,幼苗期需遮阴防燥(仿流沙背阴之境),秋分后(金气最盛)采挖,“以竹刀刮皮,曝于日下,夜露于庭,三曝三露,至根心透白”。每遇“庚子年”(大运属金,司天为阳明燥金),沙参产量高、品质佳,药农谓之“应天之气而盛”,暗合五运六气之理。
南宋绍兴年间,临安(今杭州)瘟疫流行,患者多表现为高热后干咳、痰中带血、口渴引饮(温病后期,邪热伤津)。名医陈言以“南沙参配玄参、丹皮”组方,清热凉血与滋阴润燥并举,活人无数。其《三因极一病证方论》记:“温病后期,余邪未净,肺阴已伤,非沙参不能救其燥,非玄参不能清其热,二药相须,如金得水润,火自平息。”
第七回 金元医家拓新境 七情配伍显精微
金元四大家崛起,对沙参的应用更趋精深。李东垣倡“脾胃为后天之本”,认为“肺燥多由脾虚不能生津上输”,故用沙参时常配伍白术、山药(健脾益气),使“土能生金”,润燥而不伤脾。其弟子罗天益曾治一老妇,久咳不止,伴食少腹胀,用南沙参三钱、白术五钱、炙甘草二钱,服十剂后,咳减食增,叹曰:“沙参得白术,如泉得源,润而不滞,此‘相使’之妙也。”
朱丹溪专擅滋阴,提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将北沙参用于阴虚火旺之证。有富家子纵欲过度,出现干咳、盗汗、遗精(肺肾阴虚),丹溪处以北沙参、知母、黄柏(滋阴降火),并嘱“忌辛辣、远房帏”。月余后,诸症皆消。其《格致余论》记:“沙参补肺阴,知母清肾火,金水相滋,则虚火自降,此非独治肺,乃肺肾同治也。”
明代李时珍遍历山川,在《本草纲目》中补全沙参图谱,详记南北沙参形态差异:“北沙参根如笔管,色白,味甘苦;南沙参根如胡萝卜,色黄,味甘淡。”并收录民间验方:“治小儿口疮(心脾积热,上熏于口),取鲜沙参捣汁,调蜂蜜涂之,三日即愈。”——此用法源于“肺开窍于鼻,喉为肺之门户”,借沙参清肺热而润黏膜,体现“上病下取”的巧思。
清代《本草从新》作者吴仪洛,结合临床经验,强调沙参“反藜芦”(七情中的“相反”):“沙参甘凉补阴,藜芦苦寒催吐,二者相背,同用则伤肺气,切记避之。”这一警示,源于民间医案:有庸医误将沙参与藜芦同用,导致患者呕吐不止,气阴大伤,后经“人参、麦冬”救补方得愈,此为“相反”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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