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配伍,恰如“气血双补”的铁甲——黄芪补气如铸甲,当归养血似熔金,三者相须为用,让那些久病体虚的士兵,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小陈每日跟着抄方,笔尖在麻纸上划过,记下“黄芪五钱,当归三钱,枸杞四钱,水煎服”,忽然悟道:“这方子像极了排兵布阵,黄芪是主将,坐镇中军;当归是先锋,打通血脉;枸杞是后卫,守住根本。”
这日午后,关隘外忽然扬起烟尘,不是敌军,是朝廷派来的援军,领头的竟是镇国将军卫青。他勒马立于关前,见岗哨士兵虽瘦却站姿挺拔,不像传闻中那般病恹恹,不禁有些诧异。副将赶紧将黄耆治病的事说了,卫青听着新鲜,当即要见石老汉和李军医。
石老汉捧着新挖的黄耆根进帐时,手还在抖——他这辈子,还是头回见这么大的官。卫青却很随和,接过黄耆根,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掰断一根看断面:“这草能让病马立起,能让羊群壮实,还能救千军万马,倒是个奇物。”他看向李军医,“它叫什么名字?”
“民间唤作黄耆,因根黄如蜜。”李军医躬身答道。卫青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忽然笑道:“黄者,色也;耆者,老也。它能补能固,如老将般可靠,不如就叫‘黄芪’,取‘补气大将’之意,如何?”帐内众人轰然应好,石老汉更是激动得直抹泪——这草,总算有了个响当当的名号。
卫青当即下令,全军推广黄芪汤,又让石老汉带人指导士兵辨识黄芪。“边关苦寒,士兵多气虚,这药当列为军需。”他看着帐外的山坡,那里的黄芪虽被啃得七零八落,却仍有新芽在石缝里冒头,“草木有如此气节,倒比某些畏战的将领强。传令下去,采挖时须留三分根,让它明年能再长,不可竭泽而渔。”
小石头跟着采挖队上山时,见士兵们都小心翼翼地刨土,生怕伤了黄芪的须根,忽然想起爷爷的话:“这草通人性,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他蹲下身,把一株幼苗周围的碎石扒开,又浇了点水,心里默念:“快点长,长大了好救更多人。”
第七回 冬藏蓄力 药香传代
雁门关的冬天来得早,第一场雪落时,黄芪的地上部分已经枯了,只剩下深埋在土里的根,像士兵们藏在鞘中的剑。李军医把收集的黄芪根分类存放:三年生的入药汤,五年生的切片晒干,最粗的那些,被石老汉埋在药圃的窖里,说是要留着当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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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藏是为了春生。”石老汉边往窖里铺干草边说,“这黄芪得经一冬的寒,根才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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