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牛事引争端杀夫藏尸水窖 贪念酿悲剧天网恢恢伏法》8

第八章：蛇蝎心计 枕边人成催命符

会泽县公安局审讯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阿秀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她无意识的颤抖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整整一天了，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她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脊背挺得笔直，目光空洞地盯着对面墙上的国徽，仿佛那金色的麦穗能吸走她眼底的晦暗。

"阿秀，喝点水吧。"年轻警员小张将一次性纸杯推过去，水面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自尸体从水窖捞出后，她便陷入了这种诡异的沉默，无论询问什么，得到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喉间偶尔发出类似困兽的低鸣。

老队长推开门时，手里多了个牛皮纸袋。他将袋子里的照片倒在桌上，最上面一张正是崔富田被发现时的场景——油布包裹的尸身蜷缩在废弃水窖底部，脚踝处的尼龙绳已被尸水浸泡得发胀，半片带血的牛毛黏在绳结上，在闪光灯下泛着暗红的光。

阿秀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直紧绷的嘴角突然向上扬起，先是无声的抽搐，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在密闭的审讯室里回荡，惊得小张差点打翻水杯。"活该！"她边笑边用指甲抠着掌心的泥垢，仿佛那里面嵌着崔富田的血肉，"买牛又赎牛，明摆着打我脸！"

老队长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盯着阿秀指甲缝里的泥——那颜色与沙地梁子水窖口的水泥痕迹惊人地相似。"你前夫死得早，崔富田把赚的钱全交给你，给孩子交学费，给你娘抓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就因为一头牛？"

"钱！钱！钱！"阿秀突然拍桌而起，银镯子重重磕在不锈钢桌面上，"他只认得钱！我带三个娃容易吗？他把存折藏在鞋底，连买盐都要问我花在哪儿！"她的眼神突然飘向窗外，那里有头黄牛正在啃食秸秆，牛眼浑浊，"去年秋收，他撞见我跟张晓斌说话，提着牛鞭就冲过来，那架势恨不得打死我！"

提到张晓斌，老队长想起审讯室另一头那个瑟瑟发抖的贵州男人。张晓斌供称阿秀曾说"能弄死前一个丈夫，就能弄死你"，此刻阿秀眼中的狠戾让这句话有了更惊悚的注脚。"所以你杀他，是因为张晓斌？"

"那个怂包？"阿秀突然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照片边缘，"他算个什么东西！给了几万块就想让我盖房？我早看出来他嫌我娃累赘，那晚他说要分手，我就知道，富田必须死——省得两边麻烦。"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

老队长将一份文件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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