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人街,佛郎机工匠若昂租下的作坊里,正热火朝天地用明朝人的废铜铸造火炮。炉灰中铅的含量高得惊人,竟达六成之多。当学徒们一个接一个地咳嗽着倒下时,若昂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在印度果阿见到的类似场景——那里的葡萄牙铸炮匠,正按照明朝人所谓“三比七”的铅锡比铸造火炮,炸膛率超过了四成,工匠却误认为铅毒所致,私下用醋洗手防毒。
归民商站主事高寿,此刻正坐在柜台后面,手中拿着用磁石粉涂抹过的算盘,仔细计算着硫磺与粮食的交换比例。在明码标价的《农器图谱》下方,有一个隐秘的暗格,里面藏着《火攻挈要》的残页。每卖出一架纺车,就会拿出其中三成的利润,用于收买满刺加当地的贵族。
每月初一,归民商站那个“磁石罗盘维修”摊,总会迎来一些特殊的客人——头戴纱巾的阿拉伯商人。他们用乳香换走明朝人所谓“改良型”的罗盘,而实际上,这些罗盘内置了磁石干扰装置。而这些阿拉伯商人带来的佛郎机铸炮图纸,早已被东厂番子用“紫雪水”显影出用铅粉书写的密文。
在遥远的印度西海岸,葡萄牙舰队统帅阿方索·德·阿尔布克尔克正端详着缴获的印度穆斯林王朝火铳。他惊讶地发现,铳身上的阿拉伯文铭文与明朝火器的暗纹竟有几分相似之处。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些火铳正是用从马六甲流出的高铅铜铸造而成,炮管里凝结的铅块,就像一颗颗潜伏着的毒牙,随时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果阿总督曼努埃尔一世在密信中这样写道:“明朝的铜料虽说价格便宜,然而用其铸炮必定会发生炸膛。本地的匠人私藏着所谓的‘中国锤法’,坚决不肯传授,看来必须得派间谍去学习才行。”信的末尾,还附着一块含铅量达三成的铜锭,而这,正是从满刺加港口流出的“郑和锚链碎片”。表面以锡汞齐镀层伪造青铜光泽,遇热后汞挥发,露出内部高锡脆化层,佛郎机工匠误以为是“东方神火淬炼痕迹”
马哈茂德三世独自站在王宫的露台之上,目光望向港口。只见明朝的“怀远号”福船与佛郎机的卡拉维尔船并排锚泊在那里。明朝使者刚刚送来“火德丹包”,美其名曰“城防礼物”。而佛郎机船长佩德罗呈上的玻璃镜中,映照着苏丹王冠上那颗镶嵌着铅丹的红宝石。
“陛下,明朝人在三保山修建了‘匠魂碑’。”阿里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他的思绪,“碑上刻着的都是明朝工匠的名字,却没有咱们满刺加自己的工匠。”
马哈茂德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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