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议论。
"他们把人一姑娘打得头破血流。”
“后脑勺撞在床柱上,即便中途醒过来。”
“那姓陈的竟眼睁睁看着她吊在梁上。”
“连救都不救!”
“就为了区区一个官职。”
“活活害死结发妻子!"
刑台之下,郑吣意混在人群中,素衣斗笠遮住面容,身旁丫鬟嫣儿攥紧拳头。
压低声音道:"郡主,果然如您所料!”
“这王家为了掩盖罪行,不择手段......"
郑吣意望着陈砚舟扭曲的面孔,想起之前暗卫传回的密报——王崇之曾多次在皇上面前构陷谢淮钦,皆是为了护住这桩通敌的生意,而谢淮钦先前办理此案接触账本,早已触动了王家的逆鳞,这才有了那场突然的和离......
"时辰到!"监斩官的喝令打断了议论。
陈砚舟被押至刑台中央,他突然抬头。
冲着人群嘶吼:"王家嫡子也不干净!”
“王崇之......"话未说完。
鬼头刀已破空而下。
血溅当场,而菜市口的议论声却愈演愈烈,将这桩层层阴谋、环环相扣的惨剧,传向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三日后,北风卷着碎玉般的雪粒扑在朱漆廊柱上,郑吣意裹紧单薄的云锦襦裙,望着院中的积雪将青石板染成素白。
红梅枝头压着厚厚的雪,偶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未谢的嫣红。
"郡主,仔细冻着。"
嫣儿抱着狐裘披风疾步走来,发间绒花上落了层薄霜,"快进屋喝碗姜茶暖暖身子。"
郑吣意却纹丝未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栏杆上凝结的冰棱:"你说前几天还晴的好好的,今儿个就大雪纷飞,这老天爷真让人琢磨不透,和这世道人心一般,变化无穷。"
话音未落,一阵风卷着雪片扑进脖颈。
惊得她瑟缩了下。
嫣儿心里一紧。
她自然知晓主子在感慨沈婉娘的遭遇。
"郡主莫要忧心。"
"大人不是说过。”
“雪再大也会化,总有照见青天的时候。"
郑吣意的睫毛身旁陪了自己多年的丫头:
"你倒是学得快。"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想起谢淮钦推行女科时的眼神,又想起圣上多疑的目光。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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