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菜市口的青石板尚凝着夜露,王崇之的首级已悬于三丈旗杆之上。
暗红血珠顺着粗糙的柏木杆蜿蜒而下,在石缝间洇出狰狞的暗痕。
刽子手刚擦拭完鬼头刀上的残血,围观百姓便如潮水般涌来,议论声、唏嘘声、唾骂声交织在一起,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瞧见没?那瘫在刑台上的,就是陈家庄铁铺的陈砚舟!"卖炊饼的老汉将扁担往肩上一搁,挤到前排。
"平日里瞧着挺老实的汉子。”
“没想到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何止狼心狗肺!"卖菜的妇人撇着嘴。
往地上啐了一口。
"大理寺酷刑下他全招了,听说是为了攀附权贵,谋个军器所的官职,连自家媳妇都能算计!"
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王家庶子,表面上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纨绔,整日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喝花酒、谁能想到竟是在给自家爹打掩护!"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王崇之瞒着朝廷,私运铁器与倭国通商,这种掉脑袋的勾当,自然不能让嫡子沾染,便让庶子扮作浪荡子,实则暗中操办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有人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先前公堂里说是王府亏空!"
"原来是拿钱去填倭国的窟窿!”
“王家嫡子瞧出不对劲儿。”
“偷偷拿到了账本......"
卖炊饼的老头接着话道:
"可那账本哪是普通的账本!"
"粗看是绸缎庄、米行的流水。”
“实则每页字都藏着与倭国交易的暗码!”
“王家庶子发现账本丢了。”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要是被人瞧出端倪,满门都得遭殃!"
"所以他就盯上了沈婉娘!"
"沈娘子钟情王家嫡子,王焕潇拿到账本后怕被发现,就偷偷藏在她那儿,结果庶子弟弟派人一查,立马找上了她丈夫!"
卖豆腐的老妪气得直拍大腿道:
"那陈砚舟,见了官帽和银票。”
“连良心都不要了!"
"哄骗发妻将账本交出来。”
“沈娘子瞧出不对劲,说什么也不肯。”
“王家庶子当场就翻了脸!"
"可不是!"人群中传来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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