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另一端宁芙的目光——那眼神竟不似往日凌厉,反而含着一丝他读不懂的复杂。
暮色四合。
操练结束的号角早已吹响。
月光如霜,将李当归孤零零的身影钉在校场中央。
他机械地重复着格挡动作,断剑在掌心里又磨出新的血泡。
"三百二十七、三百二十八..."汗水顺着他的下巴砸进尘土,单衣后背凝出一层盐霜。
忽然,他敏锐地听到剑鞘轻叩地面的声响。
宁芙不知何时又站在场边,卸去铠甲的她只着素白劲装,腰间仍佩着那柄长剑。
她走近时,李当归闻到她身上有铁器与薄荷混合的气息——属于真正剑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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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宁芙抱着手臂说。
李当归咬牙挥剑,动作比白日标准许多。
宁芙突然用剑鞘点在他手腕关节:"停。这里发力不对。"
她指尖冰凉,精准地按住他小臂某处肌肉,"你每次挥到这里就会泄力,为什么。"
"我...我会加倍练习..."
"不是努力的问题。"宁芙罕见地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宁芙摇头:"就是单纯的筋骨愚钝。"她突然拔剑出鞘,透明剑身映着月光,"用全力接我一剑。"
李当归刚摆好架势,宁芙的剑已如月光泻地般袭来。
他拼命格挡,木剑却像朽枝般断成两截。
剑风掠过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果然。"宁芙收剑入鞘,声音里透着罕见的疲惫,"我十五岁觉醒「剑术」神力,训练过四百二十七个学生,你是唯一一个练了半个月连基础格挡都做不好的。"
她解下佩剑的皮绳缠绕在掌心,"白虎城建城百年,出过九个剑道废物,你是第十个——而且比前九个都差。"
李当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明日开始,你去辎重营报到吧。"宁芙系紧皮绳,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至少...你认字,能记粮账。"
"将军!请再给我——"
"这是军令。"宁芙转身时,如鱼鳞甲般冰凉的声音再次传来,"剑道如天道,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夜风卷着沙尘掠过校场。
李当归呆立原地,断剑上的木刺扎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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