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日寅时起床,先跑二十里山路,接着是数百次挥剑练习。
李当归的手掌第二天就磨出血泡,第三天结痂,第四天痂破血流。
到第七天时,他的成绩仍是全营垫底。
"当归,你干脆装病吧。"深夜大通铺上,侯七小声道,"我看隔壁帐的王二狗就..."
"不行。"李当归咬着牙给手掌涂药,"我不能给姐姐们丢脸。"
他等众人睡熟后,偷偷拎着木剑来到校场。
月光下,他一遍遍练习最基础的格挡动作,直到双臂失去知觉。
"手腕角度还是不对。"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李当归吓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自己的靴跟绊倒。
身后传来极轻的布料摩挲声——宁芙不知何时已立在五步之内。
清冷的月光描摹着她的身形轮廓,在青石板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剪影。
她今夜竟未着铠甲,只穿一袭素白劲装,束腰的绸带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月光柔和了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看起来竟有几分像大姐李灵芝。
"将、将军..."
宁芙突然抓起他的手腕:"这些茧...不是练剑磨出来的。"
她摩挲着李当归虎口处的硬茧,"配药时碾药留下的?"
李当归点点头,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我总把药材碾得过细,大姐说这样药效才好。"
宁芙沉默片刻,突然调整起他的姿势:"剑不是药碾,不需要那么死力气。"
她手指冰凉,却意外地耐心,"感受剑的延伸,就像...感受药性在病人体内流动。"
这个比喻让李当归心头一震。
当他按宁芙说的方法挥剑时,木剑竟真的像是手臂的延伸。
"继续练。"宁芙转身离去。
次日。
训练场上。
宁芙依旧冷酷如初。
当李当归第无数次被对练的壮汉击倒时,她甚至没往这边看一眼。
壮汉挥剑劈下,李当归仓促抬剑格挡。
"咔嚓"一声,他的木剑应声而断,碎裂的木茬在虎口划出一道血痕。
"就你这德行还想上战场?"壮汉踩着断剑嘲笑,"回家给姐姐们绣花去吧!"
李当归沉默地捡起断剑,木茬刺进掌心,渗出一线细密的血珠。
抬头时,他正对上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