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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儿”阿妩看见程若鱼，眼里首先涌现的是惊喜，但马上就被泪填满，泪眼朦胧的看向她，断断续续的开口:“求求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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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看她如此，心中无比难过，但却不得不硬着心肠逼问她:“阿妩，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要弃我，弃姑姑，弃紫衣局所有人于不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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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小太监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一惊，皆回头行礼，没想到齐焱竟然也会深夜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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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何深夜前来?”仇烟织迎上前去问他，这么晚了，齐焱居然会出宫到将棋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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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找了条凳子坐下，一挥袖子，示意她们该继续的继续:“你们继续，就当朕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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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妩看向他，眼中的竟然是释然与感激，但在下一秒众人重新扭回来看她时，又恢复了白日里的仇恨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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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那我来说。”程若鱼深呼吸一口，找回了之前的节奏:“能支撑一个人苦苦蛰伏，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来杀人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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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来的路上，程若鱼就细细思虑了，阿妩平日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出格的举动，但她有一个一直让程若鱼记忆深刻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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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每逢盛大节日和寒衣节，她都会躲起来烧纸，程若鱼无意中撞见过一次，问她她也没说什么，只说是烧给家中过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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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给那些每年你都会偷偷祭拜的人复仇，对吗？”看着阿妩有些恍惚的眼神，程若鱼觉得自己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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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惭愧，这灵感还是她无意中想起那本仇烟织在马车上看的那本女扮男装手刃仇人的话本才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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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齐焱冲着阿妩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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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阿妩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显得异常兴奋:“我就是为了报仇，报齐焱灭了我郑家上上下下近白口人性命的灭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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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你是郑禄之女?”仇烟织眉头一皱，下意识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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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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