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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玻璃弯道，从门口绕上天际，九曲十八弯，再冲进黑暗无边的深渊，不知转了多久，又像游龙走蛟般回到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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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玻璃蒙了层薄薄的磨砂，在里面看不见外面，在外面也看不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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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林医生来玩哦，我们一起去玩吧。”翩翩笑的非常开心，像是发生了什么她想不到的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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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黛玉震惊于翩翩的意识世界，但很快就调整回来，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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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翩翩拉着她冲上玻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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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刚踩上玻璃道，就以极快的速度在道上飞驰，骇的她心神大乱。她的翅膀失去控制，在这等速度下，只能强制让翅膀消失，否则带来的阻力会将她冲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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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哦哦哦哦！！！”翩翩像野猴子般尖叫，她倒着在玻璃道上走，像世界顶尖花滑选手般在玻璃道上边疾速前行，边跳舞，她用脚尖画出最美最美的画面，每一帧都让黛玉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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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被挑断脚筋的女孩子，在意识世界里可以这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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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美丽过于极端，过于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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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催眠时的翩翩，是进了这条玻璃道，所以才出不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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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舞的越来越快，到了后来，黛玉甚至看不清她的装束容貌，只当眼前有个陀螺一直转一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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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天上到地下，在高空时，有云有风有雨在飘，打在黛玉脸上凉冰冰，在地下时，一片漆黑，黛玉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听见翩翩放肆的笑声，和压抑的水声，那水浪汹涌，一听便知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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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玻璃道，表演的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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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王冠取到了。”黛玉取出一个银色框架镶嵌蓝宝石的王冠，在黑暗中闪出耀眼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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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翩翩终于停下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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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清瘦的脸上全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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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眉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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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长大了，变得更加瘦削高挑，赵家村的生活让她常年不见天日，营养不良，原本甜美的面孔像被抽干了血色的花朵，干瘪脆弱，似乎手一碰就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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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黛玉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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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翩翩满心欢喜接过，玻璃道终于停止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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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轻呼一口气，虽然在意识世界，但高速运动，上天下地，比坐了一百圈过山车还刺激的活动，总的来说还是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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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将王冠戴在头上，凑近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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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黛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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