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余谢幕时,看见侧幕条后,老李头正用袖子抹眼睛,张老师的嘴角咧得老大,眼里全是笑。
散场后,观众们挤在大厅里迟迟不散。
头发花白的周大爷攥着戏票,跟老伙计念叨:“这孩子,有梅老板的影子!那嗓子,那身段,稳当!尤其是那股子精气神,像极了当年我在长安戏院看的那场。”
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举着荧光棒,跟妈妈说:“妈妈,穆桂英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学这个,甩那个羽毛好酷!”
后排的几位戏曲界前辈正低声议论。“这孩子把师辈的东西都吃透了,”一位老先生点头,“不光是学样,是真懂了穆桂英的魂。”
另一位接口:“老李和老张没看错人,这小孩很不错我,这衣钵,传对了。”
王多余卸了妆出来,看见老李头和张老师站在门口等他。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落在老先生的肩头,像撒了层糖霜。
“小鱼儿”老李头难得笑得露出牙,“走,回家,我让你师母给你煮碗元宵。”
张老师拍了拍他的胳膊,眼里的光比台上的聚光灯还亮:“记住今儿这感觉,往后的路,就这么走。”
王多余望着两位老师的背影,突然明白,所谓衣钵,从来不止是戏文里的唱段,或是水袖上的针脚。
是老李头教他的“脚下扎根”,是张老师说的“气沉丹田”,是师哥师姐们递过来的台步谱和暖人心的话,更是这代代相传的、对戏的敬畏,对心的坦诚。
雪地里,三个人的脚印一串跟着一串,稳稳当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正月十五过完,王多余难得的在家休息了一天。
他一边和自己的老婆顾晓楠还有秋宝在家里腻歪着,一边准备着《感动华夏颁奖盛典》,需要自己准备的获奖感言。
却不曾想自己的岳母居然打来了电话,询问他在什么地方的?
“妈,我在家呢,这不昨天那个梨园春的晚会刚完事吗!我今天打算休息一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小鱼儿,我还真有些事情要找你,你在家等我吧,我这就过去。”说完这些,顾妈匆匆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不一会儿老太太坐着车子就赶了过来,这回也没有闲情逗弄自己的外孙女了。
直接开口询问王多余,“小鱼儿,你看早上的新闻了吗?”
王多余连忙摇头,他是真的没有看。但是,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应该老太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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