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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先这里是个造纸厂，污染严重，所以周边的环境不太好。尤其是那些小沟渠，几乎已经变成了臭水沟，废弃了这么多年也没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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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是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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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走一段，就是工厂的污水处理区，两个大泵立在水池旁边，风吹雨打，早已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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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里已经没有水了，但是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淤泥积了一层。也被不知道哪儿的无良老板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把自己的建筑垃圾生活垃圾都一股脑拖到了这个无人看管的地方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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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满是无法形容的味道，越靠近池子越冲，顾晓梦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太臭了!上一个让她这么想吐的还是在胡小军家，但跟这个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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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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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玉将一个口罩挂在了她耳朵上，帮她戴正了，还掏出一个小的空气净化器挂在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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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梦任她摆弄，好半天才敢呼吸，不知道是确实有效还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味道确实小了不少，起码在可接受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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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玉姐。”顾晓梦眉眼弯弯的道谢，过了一会儿又捏着口罩梁叹气道:“忽然觉得，做鬼真的挺好的。玉姐，你知道我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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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李宁玉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她的头，警告道:“不要再瞎说了，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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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梦吃瘪，乖乖的不再说了，暗地里仍然在嘟嘟囔囔着:“底下有人了，当鬼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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