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头张家?李岩脑子里一片混乱。姑姑甩给他地址时,只提过这房子是便宜租来的凶宅,周围根本没什么邻居!这老婆子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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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
下去?开门?绝不可能!那门外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它绝不可能是活人!活人不会有这样空洞平板的声音,活人不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像鸵鸟一样再次将头埋进膝盖,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右腿的剧痛和阴寒感更加清晰了,仿佛那敲门声和门外的低语,是某种催化剂,加剧了他身体内部的异变。
他甚至感觉皮肤下,尤其是右腿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烫,又带着冰冷的刺痛感,怪异无比。
“后生仔…你不开门…老婆子…自己进来了…” 那苍老的声音陡然一变!
干涩依旧,却带上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着湿滑粘腻感的笑意!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水草和淤泥!
“吱嘎——!”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猛地从楼下传来!是那扇老旧大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刺破了死寂,也刺穿了李岩最后一点侥幸!
它进来了!它真的进来了!
李岩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他听到了!他清晰地听到了!那拖沓的、带着粘滞水声的脚步声!
嗒…嗒…嗒…
声音极其缓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厚厚的淤泥里,又像是湿透的沉重布鞋拖过布满灰尘的地板。
声音来自楼下客厅,正以一种不疾不徐的、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目的性的节奏,在空旷的厅堂里移动。
它进来了!它就在楼下!就在这栋房子里!和他共处一室!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蟒,瞬间缠紧了李岩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他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无意义的抽气声。
逃!必须逃!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栋房子!哪怕外面是更浓的黑暗,也绝不能留在这里!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盘踞在四肢百骸的冰冷恐惧和右腿的剧痛。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求生欲。
他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左臂死死撑住床沿,拖着那条仿佛灌满了冰渣和碎玻璃、每一次移动都带来钻心刺骨疼痛的残腿,一点一点地向床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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