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的脖子。
沈清欢望着他眼底的疯狂,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教她调弦时的模样:那时他穿着月白长衫,指尖沾着松烟墨,说"琴音如人,要柔中带刚"。
现在她终于懂了——所谓柔中带刚,大概就是,就算断了弦,就算流干血,也要在最后一刻,弹出最响的那一声。
"嗡——"
演武场的空气突然爆炸。
司墨后心的铜片、沈清欢腕间的断弦、还有云无咎腰间的同心结,同时发出刺耳鸣响。
这是三个人的心跳频率,在最后一刻产生了共振。
云无咎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黑雾像被风吹散的纸片,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皮肤。
沈清欢看见他心口裂开一道血口,里面滚出半块玉牌——是当年萧太后给他的密令。
"你..."云无咎的手松开司墨,踉跄着后退,"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见过你哭。"沈清欢擦掉嘴角的血,"在乐坊后巷,你蹲在老槐树底下,说你想家。"
云无咎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他望着沈清欢,眼底的疯狂终于退去,露出一点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可不等那脆弱蔓延,演武场的天空突然炸开烟花——是皇帝御辇到了。
"清欢!"白璃的尖叫混着马蹄声传来。
沈清欢抬头,看见云无咎的眼底重新泛起黑雾,他的手按在胸口的血口上,竟将半块玉牌生生捏碎。
"沈清欢,你赢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像当年教她调弦时那样,"但萧太后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云无咎的身体突然爆炸。
黑雾裹着血雨四溅,沈清欢被司墨扑在地上,只听见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
等她睁开眼,演武场中央只剩一片焦黑,连半块碎骨都没剩下。
"清欢?
清欢!"司墨的声音带着哭腔。
沈清欢推开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右手全是血——刚才云无咎爆炸时,有块碎玉扎进了她的手腕。
"我没事。"她扯下裙角缠住伤口,抬头望向御辇方向。
皇帝的龙旗已经近在咫尺,王公公的尖嗓子喊着"护驾",刘将军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
白璃跌跌撞撞跑过来,扑进她怀里。
沈清欢摸着她的背,突然想起云无咎最后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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