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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伤它们!”阿竹突然扑过去,用守环护住最近的银鳞蛇,“它们是善念化成的,是钱渊前辈养的!你看蛇鳞里的影子,都是守心人的笑脸!”
银鳞蛇的鳞片里果然映着些温暖的画面:钱渊在绿洲教小蛇们认草药,用双蛇佩的光芒给它们疗伤,甚至还给每条蛇起了名字,都是三一门弟子的字号。蛇骨笛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小蛇们痛苦地蜷缩起来,鳞片里的笑脸渐渐扭曲。
“是笛子里的根须在控制他!”陆瑾的阳火剑缠住蛇骨笛,红丝絮顺着笛身往上爬,烧得黑色根须滋滋作响,“钱渊前辈,想想你养的小蛇,想想你留在石碑上的名字,你不是‘大人’的傀儡,你是守心人!”
莲花佩的光芒穿透蛇骨笛,钱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咬住舌尖,鲜血滴在蛇骨笛上,笛声戛然而止。“快……去绿洲的泉眼……双蛇佩在那……只有它能镇压根须……”他的身体开始透明,黑袍下露出件三一门的旧道袍,胸口绣着个小小的守环,“告诉陆瑾……当年的事……是我错了……”
钱渊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银鳞蛇的鳞片里,小蛇们的眼睛亮起金光,纷纷朝着绿洲的方向爬去,像在给他们引路。蛇骨笛掉在沙地上,黑色的根须渐渐枯萎,露出里面的红丝絮,原来钱渊早就用红丝絮净化了大半的邪祟,只是没来得及彻底根除。
绿洲的泉眼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泉边的石壁上刻满了字,是钱渊用双蛇佩的炁写的,记录着他这些年的感悟:“镜界如泉,守心似岸,泉岸相依,方得长久。”石壁的尽头,放着个石盒,盒里的双蛇佩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陆瑾的莲花佩遥遥相对,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沈落雁打开石盒,双蛇佩突然飞出,与莲花佩在泉眼上方相遇,两块玉佩旋转着,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太极图,图中涌出无数红丝絮,顺着泉眼往地下钻,沙地里的银鳞蛇纷纷跳进泉中,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红丝絮的网络。
“原来诅咒是假的。”陆瑾看着太极图,突然笑了,“‘大人’说的崩塌,其实是新生——两界的炁融合后,会生出新的地脉,像泉眼涌出的新水,更清澈,更有活力。”
阿竹的小册子自动记录下这一幕,新的一页上,除了太极图的临摹,还多了段他听银鳞蛇“说”的话——其实蛇鳞能储存记忆,钱渊这些年救过的人、养过的蛇、净化的邪祟,都藏在鳞片里,像本流动的卷宗,记录着一个人如何用余生弥补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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