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错,认命运的憾,认所有放不下的执念。”
他的手掌按在左夜的头顶,炁顺着血脉注入,没有攻击性,只有股温暖的安抚。左夜的身体剧烈颤抖,匕首掉在地上,眼睛里的疯狂渐渐褪去,露出痛苦和迷茫,像个迷路的孩子。
“娘……”左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杀她的……她总说我不如左明……”
黑色的根须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显然气门的人早就控制了他。左若童的血顺着根须流淌,不是为了献祭,是为了净化——守心人血,镇的是自己的魂,也是亲人的魂。
当左若童的血碰到青铜鼎时,鼎里的邪火突然变成金色,左夜身体里的根须发出痛苦的嘶吼,渐渐化作黑烟。左夜倒在地上,眼神恢复了清明,看着左若童,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就彻底没了气息。
根须怪随着左夜的死亡开始消散,鹰潭镇的战斗渐渐平息。左若童抱着左夜的尸体,站在夕阳下,背影佝偻得像株被雪压弯的梅树。
陆瑾捡起地上的青铜鼎,鼎底刻着个极小的“镜”字,与洞壁上的阵法图相呼应。他突然明白,玄天门的“大人”从来不是某个实体,是所有异人执念的集合体,你越强,它就越强;你放下,它就消散。
沈落雁走到左若童身边,递给他块干净的布:“我父亲的日记最后写着,玄天门的镜界会在月圆之夜关闭,只要我们守住阵法,就能彻底封印它。”
左若童擦了擦手上的血,看向陆瑾:“守阵的事,交给你了。”他的眼神里带着托付,像很多年前在演武场,看着这个总爱摔跤的小弟子。
陆瑾握紧了剑,点了点头。远处的长白山方向,夕阳正沉入地平线,给雪峰镀上了层金边。至阴潭水的裂缝里,沈父和母亲的尸体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像在跳一支迟来的舞。
没有人注意到,青铜鼎的角落里,还残留着一滴墨绿色的血液,正随着晚风,悄悄渗入鹰潭镇的土地,像一颗等待发芽的种子。而在三一门的演武场,那个扫地的小弟子突然停下了扫帚,看着天空中渐渐升起的圆月,露出了与左夜相似的笑容。
月圆之夜,玄天门的镜界开始波动,映出无数人影,有左明,有沈父,有钱通,还有那些在执念中迷失的异人。左若童站在阵法的中心,双手结印,逆生三重的炁在他周身流转,像一道柔和的光,包裹着所有的执念,也包裹着那个从未说出口的秘密——当年左明不是被勾走的,是他自己走进玄天门的,因为他想变成能保护父亲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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