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生怜悯

哒、叮铃铃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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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吩咐道：“小曲子，带着他们走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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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子端着蜡烛，躬着身子，在前边领着走，后面跟着一长串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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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脚铃铛摇晃，一落地鞋底碰地，广场上叮叮当当声音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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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大袖一挥，洒出百十颗黄豆，噼里啪啦打中所有太监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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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儿先落地，如蜻蜓点水，旋转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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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二尺二，可少不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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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蜡烛不可拿、不可托，必须拇指内扣捧着，此乃‘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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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先抬右脚，后退反之，乃是阴退阳进。迈左脚呼气，迈右脚吸气，乃是阴阳转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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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打个不停，许公公的絮叨也不停，仔细指点走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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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步法细节太多，对力道掌控太细，不似先前磕头、掌嘴易学，百十个太监几乎没人做到走路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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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蜡烛更是忽明忽暗，没走半圈就熄灭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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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教规矩向来严苛，自带的黄豆用完了，命人抬来一缸黄豆，袖袍拂过漫天泼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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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足足挨了几十下，其中有不少打在脸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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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中蕴含的力道比往日大很多，还蕴含一缕森冷酷烈的真气，将他颌骨、肋骨打的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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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吱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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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小忠子见到李平安脸上伤势，没有安慰或者同情，而是郑重其事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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