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生怜悯

嘴一边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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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隐约觉得，许公公似是在针对自己，毫不犹豫的抬起手，用力抽向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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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该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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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肿胀的脸庞，泛起火灼般的剧痛，嘴里泛起新鲜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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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记耳光打完，李平安脑瓜子嗡嗡作响，双耳轰鸣，眼前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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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抚掌道：“不错不错，今儿咱家教你们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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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露疑惑，下跪、磕头、站规矩等礼仪需要学，走路谁都会，哪里还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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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在宫里边走路，首要是低头弯腰，不听不看，最好就像路边的野草一般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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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站起来，身形忽地矮了半截，身上阴冷气息尽数收敛，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乡下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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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学会卑微只是入门，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太监，走路绝不能有声音，免得打扰贵人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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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手心捧着点燃的蜡烛，沿着地砖接缝向前走，脚步落地无声无息，宽阔的袖口、袍角、后摆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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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大圈，掌中蜡烛安静燃烧，烛焰不摇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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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练成‘静烛’的功夫，就算学会走路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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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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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子领着几个直殿监的杂役太监，抬来两个大箱子，一个装着蜡烛，另一个装着造型怪异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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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是硬木板，鞋尖缀着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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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排队领了根蜡烛，点燃捧在手里，换上木板铃铛鞋，走路时响起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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