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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让武昭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发生了——这情绪居然还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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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它确实是从最开始热热涨涨的感觉，逐渐变成一种酥酥麻麻的痛感，近期又变成一种轻巧在胸中浮着的气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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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后，她第一反应是，这是喜欢，这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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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她爱林晚凉——武昭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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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林晚凉承认了她和汪姝的关系之后，她又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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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不像她们两个那样肉麻地去感受林晚凉，开玩笑，汪姝看着林晚凉的眼神给她一种要不是她在，她俩就要啃在一起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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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武昭想象了一下自己和——连想象对方是林晚凉都不行——随机某个没脸的人抱在一起互啃，瞬间打了十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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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亲她，最多只是拥抱她，但拥抱林晚凉的感觉原来和拥抱汪姝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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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温温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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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以来自己的感受，就像猪吃饲料的时候夹进去的一块铁丝网，咬不到，吐不掉，干磨着肠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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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回想到之前的感觉，难道是忮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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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吃人类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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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猪崽断奶起，她就知道什么叫资源倾斜，知道“感情”这种玩意儿是养殖过程中最没价值的废副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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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猪一旦恋巢，窝里会留血，不干净，影响下一胎。人也是。恋爱、黏腻、牵手、哭唧唧，全是代谢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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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晚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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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像是杂交育种里，那种特别耐压但生长曲线始终怪异的杂种豆。你拿她和高产的对比，她永远不在平均值上。可就是这种种子，丢在最贫瘠的田里，也能长出一棵死不掉的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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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自己和林晚凉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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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的猪次吃了晚凉的豆子，拱得飞起。她骂猪蠢，可心里清楚：不是豆子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饲养配比不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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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着脖子和晚凉吵：你的豆子被我的猪吃了，说明你的豆子适合做我的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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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使坏，她就故意再两头猪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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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猪吃出了肠胃胀气，晚凉一状告到系里，还趁她实验不在往猪槽里扔了发霉的花生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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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承认，林晚凉也许比她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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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凉看起来乖巧的很，可每次落在她眼里，都可以自动幻视出来一副不屈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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