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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晚凉点头，“末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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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什么时候？刚开始？前段时间？还是我们返程的时候？”武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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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时候。”晚凉不想撒谎，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更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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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看到她的手和汪姝的紧紧相握，两个本来一前一后地挤在屋门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就并肩而立，汪姝还伸着胳膊，就这么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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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武昭摸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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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说得通。难怪你们总不带我，原来是偷偷地在谈恋爱。”武昭像是在和自己说话，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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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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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我们没有在偷偷谈恋爱。”晚凉紧紧地捏着汪姝的手，眼睫掩住半颗眼珠，“我们相识地很快，很荒谬，然后相爱地更快，更难以向外表达。我爱她，她爱我，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我们——大概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我们’，所以我们没有意识到还要跟别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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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凉的声音柔和，汪姝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得格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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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月亮的影响具有持续性、后效性，汪姝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其实很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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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知道武昭是什么人，也不是看不出来武昭一直对自己有还谈不上是醋意的针对；她也知道武昭狂化后，狗的本能就是想要撕咬木质的棒状物，这也怪不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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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当武昭第一次表现出她的某种情绪后，汪姝的心就堵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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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不舒服的，别说和武昭这个傻子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么三角关系，就算是她和晚凉，也早就不是可能有旁的人来间隔开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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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晚凉，晚凉也爱她，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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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没有听晚凉在任何人面前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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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轻松而踏实地宣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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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问了，那我就正式介绍一下，猫姐和我是正经的恋人关系，抱歉一直没有和你说明。”晚凉反搂住汪姝，大大方方且郑重其事地向着武昭表明她们两个之间彼此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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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姝心里涌上来的那股她努力要压下去的、不成熟的“酸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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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凉，依然是她的晚凉。即便没有了之前的所有经历，即便她的世界多出了许多别的人，她汪姝依然是晚凉的，晚凉也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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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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