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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说着又偷偷看柳烟,糯声道:“我一见柳姐姐便觉得投缘,日后有柳姐姐,我定然要每日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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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说得认真严肃,偏偏人只有豆丁大,因而越是严肃越显得可爱,一时大家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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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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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也来?可要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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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困了,再来我院子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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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才不管她们,扭头朝柳烟眼巴巴看去,颇会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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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她们不信我,你总信我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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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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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被问得一怔,但被娇娇人儿满眼瞧着,实在难以道出反驳她的话来,嗯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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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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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她半句话,池雪尽便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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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真的投缘,余下时间池雪尽也不去榻上坐,就赖在柳烟身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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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名雪尽,柳姐姐可唤我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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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名单个‘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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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拍了拍手,欢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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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上烟归,池南雪尽’,怪道我一见柳姐姐,就宛如见了亲姐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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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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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从前读什么书?家里请过什么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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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过三百千,没请过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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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有夫子授课,另有些技艺,姐姐想学什么都可和夫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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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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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如今住哪儿?我去找姐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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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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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间,多是池雪尽痴缠着柳烟问,柳烟答得言简意赅,心下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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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娘子何止天真烂漫,观其言谈举止,都远在她之上,她当真是痴长了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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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惊叹自己与池雪尽的云泥之差,却未注意到旁人言笑晏晏间视线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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