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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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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反应过来，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痕，抱了抱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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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开心，是太心疼娘子，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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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慢声细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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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外祖母见到我也是要心疼的，我不想惹她老人家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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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这才明白，小主子不是不懂什么叫心疼，而是看得比自己还要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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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发心疼地抱住了柳烟，主仆两人都没注意到，舱门外吴元思将这幕看在眼中，听入了心里，感怀之下将这番对话写入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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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烟到了京中吴府，早翻来覆去将家信看过多少遍的吴老夫人看到柳烟，拢在怀中直呼心肝，怎么都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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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都是收拾齐全的，就在老夫人左边就近处的一间一进院子，也是从前柳烟娘亲出阁前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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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听闻柳烟常年吃了些冷食，吴老夫人先是怒骂柳府，再给她安排了个小厨房，拨来个厨娘和个小丫鬟给小厨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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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求柳烟赐名，柳烟便循着冬芸和冬灵，唤她冬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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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家安顿下来的第一天夜里，柳烟被冬芸等人伺候着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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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冬芸她们对她也很贴心，但那时屋子又冷又黑，冬芸和李嬷嬷总要愁眉苦脸地盘算明日怎么拿炭，或是把她的旧衣裳翻出来看怎么裁裁凑凑，把袖口补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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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柳烟看她们拿着针无从下手的模样，都觉得自己不必长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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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不同了，房间内熏着淡香，窗几明亮，外祖母与舅母几番遣人来送东西，桌子上堆着糕点果子，妆匣子和箱笼里的衣物柴环备得扑扑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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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身下的床都较柳府暖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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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抱着松软被子，问冬芸：“你们的屋子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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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心下熨帖，笑着点头：“都好的，娘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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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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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一片陌生中，唯有李嬷嬷冬芸她们是她带来的，她也希望她们跟着自己来到京中，能比在柳府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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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柳烟好久才睡着，还是因路上奔波疲累才困倦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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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住了十来日、渐渐熟悉了吴府的人和物后，方才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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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每日大半的光景，都是待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不同于柳府那个祖母，只会把她关在屋子里晾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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